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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照堂抹不去的文脉书香与红色记忆

玉照堂,是河北易县东娄山村一户大宅院的堂号,因其不远处有一小山,山上有一奇石,平滑如镜,日出反射阳光映入宅院之中,因以得号。玉照堂是一段历史,是一个家族的传奇,是一个村庄的符号,也是这个村庄最宝贵的精神财富和文化遗产。

王家大院玉照堂:是易县东娄山的一个标志

东娄山位于易县东南角,南行五华里翻过山就是徐水釜山地界,东行二十华里是定兴姚村,处于三县交界,三面环山,是一个地道标准的北方山村。虽处偏远但是并不闭塞,自建村以来,文界、政界、军界、商贾人物辈出,可谓是人杰地灵之地。村中王、李、崔、邢、安、殷、姚、韩、刘、邱等十余个姓氏家族,曾经有庞氏望族盛于明代,后迁出;至清代,王氏一族逐渐兴旺。

王氏家族分为北院、西院、南院几支,西院多出官员,曾官至山东巡抚。传说曾经判案遇上东娄山人,发配到黄龙岗小清河。实际上黄龙岗是村南易水河畔的小山坡,实际上是送自己的家乡人回老家。后王氏南院一枝独秀,至民国年间排各房大少爷已经到了十八少,也有一说到了二十四少(据笔者最新考证,应为二十五少)。

王氏南院在清末民初达到鼎盛时期,现存老宅、新宅轮廓,新宅轮廓大致3万多平米,现在的东娄山小学仅占其一角。隔着韩家胡同,是王氏老宅,略小,当时的国营东娄山合作社占了几个房间。老宅和新宅统称南院王家大院。

王家新宅相传是清朝德二王爷按照故宫图纸缩建,面南背北,气势恢宏,因被人状告谋反潜逃空置后,王家修整后得以入住。王家老宅前曾经有大旗杆,相传是道光二十七年()一甲一名状元张之万(张之洞之堂兄)为其义父南院堂主王老池所立。

王家大院新宅北侧,现东娄山正街曾有光绪年间的御赐贞节牌坊一座。与家庙、大旗杆座、王家祖坟等随着文革动荡,一起毁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

而王家大院也因战争和时代的变革变得支离破碎,原有的气势恢宏的建筑也荡然无存,现在只剩下零星的残垣断壁,剩下老人们的唏嘘感慨。而属于王家南院的东山花园、带凉亭的供少爷小姐们读书的南菜园子以及属于西院的进贡西果园也逐渐遁出了人们的视线,连遗迹也没了。走进东娄山,几乎每一个人都能跟你讲出一段关于玉照堂的趣闻轶事,尽管细节支离破碎,但是可以看得出玉照堂是东娄山的一张很古老的名片,但是玉照堂倒是是什么意思呢?玉照堂,就是东娄山王家大院的堂号,因其不远处有一小山,山上有一奇石,平滑如镜,日出反射阳光映入宅院之中,因以得号。王家成为望族,相传与此有关。所以玉照堂成为王氏家族的总堂号。

最让娄山人津津乐道的是民国年间王氏家族的长辈、清末举人王体侯先生去世的时候,时任二十九军军长宋哲元亲自带一白马营前来吊唁,那场面很多老人还记得,当时村中绝大多数人是第一次看见汽车。据说当时王家人在宋哲元军中任职。竹管窥豹,可见当时王氏家族的气势和影响到了何种地步。

尽管王氏家族的人逐渐迁出,但是王氏家族在当地声名不减,在宝岛台湾,一位王氏后人将玉照堂发扬光大。这位王氏后人就是已故当代著名的书法篆刻家王壮为先生。

渐翁王壮为的玉照堂情结

王壮为(—),本名沅礼,以字行,号渐斋、渐翁、忘渐老人。河北易县东娄山人。历任军、政、银行、教育等部门职务。善书法,与篆刻皆臻妙境,曾为台北师范大学教授、文化大学艺术研究所教授、篆刻学会常务理事、台北故宫博物院顾问、为台湾当代重要书家之一。1909生于东娄山,从小跟随父亲读书写字,刻印作画,亲子情培养出篆刻翰墨的根苗。20岁时考取京华美术专科学校。

完成学校正规教育之後,王壮为曾在东娄山创办小学,推动女子教育,也曾经担任公职,持续在篆刻翰墨的园地里耕耘成长。民国二十六年(1937)日本发动侵华战争,王壮为转而投身军旅,就在烽火岁月淬炼中,起动第一步,用「壮为」笔名替人刻印。由于古人曾有童子雕虫小技,壮夫不为之语,壮为先生别以『壮夫可为』之义,取作别号。抗战胜利之后再任公职。年于台北任师范大学教职,教授篆刻。现为文化大学艺术研究所教授。在台北任有关美展、文艺奖及中山文艺奖书法篆刻评审委员,篆刻学会常务理事,台北故宫博物院顾问,并为《海峤印集》发起人。到台以后,王壮为续任公职,同时在大专院校教授篆刻、书法史,翰墨篆刻与工作、生活融成一片。

王壮为先生著述有《王壮为楷书自作文三篇》、《玉照山房辑印及自制印选》、《玉照山房印选》、《石阵铁书室印拓选存》等《廖德良印钮艺术与篆刻名家选粹》一书中,专门有一章对王壮为先生的人生和艺术之路做了描述,几千字中,提到了玉照山房数十次,书中这样写道:

一九○九年一月廿八日,宣统元年岁次己酉农历正月初七寒天里,河北省易县南边四十里,东娄山村王姓大户,在春节喜庆声中,诞生了一位取名“元礼”的小壮丁。这个男娃儿,后来成了集书法、篆刻,以及书画鉴赏专长于一身的大师级人物,他,就是王壮为先生。在村边山上有大石广达数丈,每经日出照射,即反映出眩目的强光,故而王家早有“玉照堂”以及“玉照山房”的堂号,壮为先生于金石成名后,即沿用先人堂名以承袭家风,并钻研学问,课徒树人,使之发扬光大。王壮为亲族多军人出身,加之以易水夙来在中国人的血液里就多了一份燕赵男儿慷慨豪迈的情怀,生于斯,长于斯,自然养就王壮为一番不凡的风骨。以当时王家在地方上的地位,其家学渊源自然不在话下。王壮为尊人义彬公(林若)即为一位兼擅书画、诗文、篆刻,极富文艺气息的儒雅典型。

至于壮公字号之多,也可见其心路历程与敏锐的创造力之一端,诸如:渐翁、渐者、渐叟、燕客、老倔、玉照生、忘忘子、仙麓散人、怀新老人、燕易老人、宴易老人、燕南旷士、白头赤子、清旷王子、疏鬚王子……等等,信手拈来,俱有机趣。堂名斋号除沿用“玉照堂”外,还有“玉照山房”等。除了兵马倥偬之际,为宋哲元、张自忠幕僚,转战南北,停滞六年,随后卅五岁返抵重庆。民国六十五年,壮公甫自交通银行退休,后应众人之请,以不得有其他正职为条件,破例收了七个弟子,“玉照山房”书法篆刻之堂奥始得以传承下来。到了民国七十八年,壮公又以八十一岁高龄增收日籍学生原田历郑为弟子,原田先生系因缘际会在惠风堂见到壮公的印集,从而心生仰慕,再透过薛志扬老师来拜师的,使“玉照山房”艺术风华自此跨洋东渡。

而网上王壮为先生作品拍卖说明中也这样描述:壮老到台湾后延用,想是思乡情浓。亦请张大千、陈定山、张谷年、江兆申等画坛耆老新秀手绘玉照山房图,以解思乡心切。王壮为先生在台湾书法篆刻界留下了重重的一笔,“玉照山房”系的根源就在东娄山,王家大院书香文脉就这样延伸到到更深更远处。

根在娄山玉照堂王山:《第三只眼睛看中国》

王山地地道道的东娄山人,尽管他是在北京长大,至今他仍有家人还生活在这个山村里。王山是北京顽主,用小说为北京顽主文化留下最真实的记录。他的政论箸作在20年前的特殊环境下伪托外国人的名字出版,一时引人热议。代表作是《第三只眼睛看中国》和《北京教父》。

王山年生人。年初中毕业后,正值“文化大革命”初期,王山随广大知青赴山西省雁北乡插队务农,后进入煤矿担负井下采矿工作,随后,因表现出色,被调至军中服役,年复员。

年,王山从政论文章开始,以历史为镜剖析当今的社会问题,专业从事起文学创作,代表作就是年假托德国学者(根据书封上的内容,作者为德国的洛伊宁格尔,王山仅为译者)创作的《第三只眼睛看中国》,此书在当时引起社会轰动性的反响,对中国社会现实及其走向有着更深入的剖析。其中许多论点及预测,十几年后的今天读来仍振聋发聩。《第三只眼睛看中国》刚问世的时候,据说是没有出版社敢于出版。所以最早的印制者是地下书商。后来,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了一个正式版本。“第三只眼睛”从这本书之后已经成为一个流行语。这本书探索新中国的建国道路,书中触及的东西在当时非常敏感。

在文学创作上,王山最重要的代表作就是出版于年代的“天字”系列,也即《天伤》《天祭》《天爵》,这三部小说第二次出版时曾改名为《血色青春》,后来出版的《北京教父》其实是把《天伤》《天祭》《天爵》合在一起,也是“天字”系列第三次出版。在这些年,王山正准备创作第四部“天字”系列《天罡》,不料患病住院,因此,这部小说没有完成。也是这三部“天字”系列作品,奠定了王山所谓“顽主”作家的地位。而这些年,他也以“四横竖”的网名混迹于“北京顽主”百度贴吧。评论家解玺璋称,“写‘文革’初期北京老红卫兵和北京胡同市民子弟的冲突,王山写得最逼真,语言劲道。”

对于王山,另一位“顽主”王朔说,“姓王的作家,我只佩服两个,一个是女的,上海的,叫王安忆,一个就是王山。”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张颐武说:“伤悼这位思考者。当年他以洛伊宁格尔的笔名写的《第三只眼睛看中国》,见识独到。”作家、编剧孔二狗:“当代作家,我只服王山。他是我的老师,他是个具有相当高度的大师。《血色青春》系列《天伤》《天祭》《天爵》,精彩无比,百看不厌。他就这么走了,留下我这等庸人活在世上……”

年,一个偶然的机会,笔者在百度贴吧里看到一位清苑网友和一个网名四横竖的人对话,这位四横竖先生说自己说东娄山人,经过询问东娄山的亲戚,我才知道:这位的四横竖先生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王山。我斗胆给四横竖先生留言,报号是邻村人。四横竖先生很快回复:我老家是易县塘湖乡东娄山人,自从我哥哥王璞去世后我很少回老家,你们村里有亲戚,代我向乡亲们问好。几次对话后,就很少见到四横竖先生了。后来却从网上传来了噩耗,王山去世了。消息是一位王山的生前好友从网上给我留言得知的,她获悉我和王山的关系竟是我和王山先生的对话。

后来,写了《乡情如是悼王山》在北京顽主吧里发了,他的一些朋友陆续跟帖。王山属于王家南院后人,没有书香文脉,很难写出这样的鸿篇巨著,走出这片热土,其目光已经不限于对家族历史的回望,不在重写玉照山房,而是将视野放在整个中国的坐标上,于是就有了震惊一时的《第三只眼睛看中国》。

将自己的视野与命运与这个民族联系起来,在东娄山人中,王山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从其红色记忆中可见一斑。

烽烟玉照堂英雄志之红色东娄山

在七七事变前后,作为富甲一方的望族,以玉照堂为堂号的王家大院首当其冲地遭到当地孟阁臣部兵匪的洗劫,日寇也曾因为王家大院是杨成武将军的司令部也放火焚烧了一次。而在杨成武回忆录中也曾屡次提到东娄山。由于东娄山村地处定兴、徐水、易县的三县交界地带,是分区通向平原地区的咽喉,抗日活动十分活跃,也是定兴、易县、徐水三个县的党、政、群、军机关所在地。1941年5月3日晚,该村的青年团员们连夜排练庆“五?四”的文艺节目。5月4日拂晓,东罗村等7个据点的敌人1000多人突然包围了东娄山,敌人像疯狗一样扑进村子,我军民同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但终因敌众我寡,除分区三团侦察连和县基干队突围成功外,其余全被围在村内,敌人见人就打,使我方干部和群众遭到重大伤亡,科长以下干部共牺牲40余人,10多人被俘,东娄山有24名群众牺牲,定兴县县委书记于江同志在此次惨案中壮烈牺牲。这一天是阴历四月初八,一直铭刻在东娄山人的记忆里。这就是著名的“东娄山五四惨案”。

国难当头,玉照堂已经不再平静,王氏子弟王壮为、王尊礼、王若君、王前、王浩礼、王箭锡、王汉礼等一大批热血儿女纷纷投笔从戎加入抗日队伍。国共双方也均有王氏族人。位卑未敢忘忧国,更多的娄山的平民子弟也卷入了抗日烽烟中,成为民族的中流砥柱。至今,关于独胆英雄王怀志、贾慎初空手端鬼子炮楼、赶大集赤手夺枪的传奇故事还在附近的村庄流传。

在他们走出东娄山,成为民族功臣、共和国功臣的时间里,东娄山也经历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劫难,让这个村庄的名字留在了中国抗战史上。

事实上,以玉照堂为堂号的王家大院在东娄山逐渐消失,除了有动荡的社会因素外,还有一层更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人的原因。那就是王家人是诗书传家,视野始终没有放在狭窄的山村,绝大多数读书人的目标就是走出去。可以作为佐证的是:笔者爷爷的大哥刘庆昌曾是王家的账房先生,竟然在辛亥年间一气南下入伍参加了暴动,如果没有东家子弟和氛围的影响,一个北方农民子弟怕是没有胸怀和魄力放弃自己账房先生的优厚条件,而去人生地不熟的南方去投身什么掉脑袋的革命。

没有人忘记玉照堂,就像没有人忘记自己的故土,玉照堂确实成了东娄山的一个符号,走出去的人们总是忘不了这片曾经的热土。

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以王若君、王前、高焰等在外东娄山人士关心故土教育,捐资助教,翻新了东娄山小学,而这座小学的前身就是前文提到的王壮为先生创办的竞存小学。

后记:玉照堂曾经是真实的存在着,影响了几代人,其中不乏中国近代史上的名人,而今却似乎成了一个传说,也几乎名不见经传,这就像被毁掉的王家大院建筑群一样,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假如雄伟的王家大院还在、牌坊还在、旗杆还在、家庙还在、南园子、东山花园还在,散布于世界各地的王氏宗亲回归故里,那将是怎样的场景?对这个村庄的将会发生怎样的影响?实际上,现实没有假设。

实际上,玉照堂是一份历史遗产,历史留给这个村庄一笔厚厚的文化遗产,能够将这份遗产发扬光大,其价值远远要比毁灭于动荡的建筑群高出许多。

(每周连载·解读保定大宅门——玉照堂之一)

——保定广播电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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