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的歌者---张晓刚
作者周和平
致晓刚
广袤醇厚的华北大平原的腹地
是生你养你的热土
大地母亲和你血脉相连
你对大地母亲一往情深
你用赤诚为她造像
用感恩为她写真
她空灵苍莽
清丽雄浑
纯净朴茂
静秘幽深
她别样的美丽
挥动你灵感的琴弦
像鸣唱的喜鹊
驱走你无名的烦恼
像徐徐的清风
吹去你心上的浮尘
她是你灵魂慰藉
是你梦的家园
几句梦话
张晓刚先生是一位自学成才的画家,过去叫“野草”,时下叫“草根”,他和他的画作终成正果登上了大雅之堂。
晓刚年界天命,未受过美术院校的正规训练,这是他终身之憾,也正因为此却造就了他的一大艺术优势:不必为严苛的技术而束缚,而能自由的去表现自己所思所感所悟所爱,听命于心灵的召唤用画笔为他深爱的故土大地写真。
保定定兴是华北平原的核心地域,生于斯长于斯,大地母亲与他血脉相连,心心相通,家乡的一树一屋一沟一坎他了若指掌,故土的四时四季雾雨雪风他都惗熟于心,她记录着他儿时的欢声笑语和成年后的喜怒哀乐,这是他精神慰藉的天堂。她别样的美丽令观者愉悦震撼,启迪我们怀想幽思。
晓刚是大地的歌者,他用自己的真情坚韧和睿智为大地母亲歌唱。瓦西里小黑称他是“田野的守望者”,他用崇敬和感恩的赤子童心仰望并守护着心中净土的神圣。
晓刚的画是绿色的环保的,他为喧嚣的画坛吹来了一息久违了的清新之风,吹去我们心上的浮尘,又像一面镜子照出我们自己的污浊和羞愧,使我们游移浮动的心得以暂且的轻安,也为我们的灵魂净化升华开启了一个机缘。
这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徜徉其间,我想了许多许多……一句话,晓刚,谢谢你。
我了解的晓刚张晓刚其人
晓刚先生要我为他的画展写点什么,我很犹豫。他有“窜红”的趋势,请名人专家推波助澜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了,我一名闲人恐不相匹配,怕的是不能锦上添花反而帮了倒忙。思虑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就我对他的了解写出来以谢刚哥的至诚和友谊。
追梦
称晓刚“刚哥”实属戏谑,我比他大近二十多岁可谓忘年之交,但这称呼里面却包含了对他的睿智才华和坚韧品格的钦佩与敬重。
和晓刚相识已有三十几个春秋。记得78、79年的时候,一群痴迷绘画的年轻人聚集在铁路俱乐部画画,那时的他们单纯天真心里只有美术。大家白天黑夜地画素描、画色彩、搞习作,作观摩,可谓风生水起热火朝天。凭着满腔热情和志趣追逐绘画之梦。当时晓刚只有十五六岁,在这群追梦者中并不十分起眼,眼神郁郁显得有些矜持落寞。年轻人在一起自然快乐无比有说有笑,他却话语不多,总在一个角落里不动声色地画自己的画。
相处久了自然对他有了更多的了解。晓刚自小患有小儿麻痹症,常常遭人白眼和欺辱,他天生敏感好强,又特别喜欢看闲书,装了一脑袋的《三国》、《水浒》和行侠仗义,因此少年时的晓刚天不怕地不怕,为捍卫自己的人格尊严不计后果,烽烟长起战火不断,打架斗殴成了家常便饭。他曾一个人同一帮半大小子对峙拼搏毫无惧色,也曾被人追打,急不择路拖着这条不太利索的腿翻墙落荒而逃……伤痛胜败自不必说,却每每招致父亲不分青红皂白的拳脚棒喝,他年轻的心灵饱受重压与扭曲。很多年之后当他回忆起那些年噩梦般的生活时说:“是画画救了我,不然后果真的很难设想,也许我早就成了小流氓了,奇怪的是自从学了画画人就怂了,不打架了。”
追梦者们虽然很快乐却受不到良好的美术教育,他们多么渴望得到深造的机会呀,可是只能在混沌中自学自画摸索前行。他们深深为此苦恼。在每年的美术院校的报考中他们都激动不已,却每年都纷纷落榜不第。原因很简单:专业分高,文化分低。这是一个屡试屡败的队伍。他们在失落与懊悔中更加努力等待来年的收成祈盼奇迹的出现。
记得好像是84年秋的一年,保定报上出现了这样一则广告:“在石家庄赵陵北部的一块绿色三角洲上,中原艺术开发公司正在建设中,远眺这里是艺术家汇集的沙龙,是科技人员发挥才智的百科群书。年轻的朋友们,这里有你的蓝天,有你的梦想……”
奇迹真的出现了,这是一个大福音,对他们每个人都开了绿灯,因为勿需通过文化课考试即可入学。这一消息对这群画痴可谓雪中送炭,就像当年热血青年看到了延安的红色曙光,他们中的十几个人怀揣着美术梦想奔向了这块绿色三角洲。当时我亦为情所动煽风点火为他们把酒壮行。自古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或许他们的血液里遗存了古人的悲情基因。
晓刚辞去了一份来之不易的图书馆的稳定工作,汇入了这支浩浩荡荡的南下队伍。为此父亲大发雷霆,母亲没说一句话,只是趴在饭桌上无言的哭泣……晓刚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但毕竟抵挡不过美术梦的诱惑默然掩门而去。
幻天
这座半工半读的学校校长是陈立先生,他是一位绘画高手兼梦想家,他的超前意识和管理不善使他的学校只艰难的维持了一年半。最初,来自全国各地的学生们在这里按着课程上操跑步、听课、画画、做工,颇为正规。接下来是无所事事,再下来是酗酒斗殴、恋爱、挨饿受冻和种种磨难,大家的美术梦伴着陈立先生的梦想破灭而告终。他们不得不陆续回到回到出发地保定府。“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寻梦者们虽然有些惨然,毕竟要比他们的先人好了许多。
这次寻梦的经历令晓刚深受打击,却使他们不自觉的接受了一次再插队再教育的过程,也经历了一次美术人生的刻苦铭心的历练,迫使他们反思,逼迫他们重新面对现实和未来,在共患难中增进了感情和友谊。在沉默中休整了一阵子之后大家开始更加奋发努力地画画并且组成了以“野草”命名的画会,并在以不断办展的方式提高画艺水平以增强自信和勇气。大家把全部经历转向美术创作。经过了近一年的准备于86年新年前在保定莲池举办了“野草画会冬展”。这一群贼有艺术天资的新锐,风格迥异的油画作品在保定美术界引起轰动,老淦、焦虹、宝山、闫虹、老彪、肖萌和晓刚的名字也为人熟知。
大家又是勤奋了好一阵子仿佛重新看到了梦的希望。然而在当时搞艺术创作是一种奢侈,画画毕竟不能当饭吃,生活的重压使他们抬不起头喘不过气来,都二十好几有的近三十的人了大都失去了工作不能总靠父母供养,只得放下心爱的画笔各自寻觅生活出路去了。野草的春天没有到来,夏展秋展自然也就没了下文。
生活和艺术在大多时间段内是矛盾的甚至是背道而驰的。以后的晓刚又苦苦坚持了两三年的时间,终于熬不下去向生活低下了他倔强的头,一气之下将三十余幅创作付之一炬,爱之也切恨之也甚,自此宣布了同绘画的决裂。
晓刚的绘画梦破灭了,他发誓要挣好多钱让老母亲和他自己过上好日子,这当然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另外一个梦想。
磨砺
这之后,26岁的待业青年张晓刚开始了长达二十年与命运较量的拉力赛。
老天似乎没有时间眷顾到他,他比其他画友的磨难坎坷也就更多一些。他先后去过大大小小十几个单位,说也奇怪,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他去一个单位时间不长单位就倒闭了,他也就一次又一次成了新的待业者。老母亲爱怜的说:“刚啊,你莫非是个扫把星下界吧。”他默然无语心里却在流血。他先后做过钳工、钣金工、站过柜台,跑过业务,卖过小食品和挂历,做过美工、当过苦力,做过地毯设计(这是时间最长的了,但也只有三年),后来还曾当过一个公司的艺术总监,最后以装裱字画和代课教师为业,就这样干干停停停停干干的以微薄的收入维持着清苦的生活。
老人说“世间的人分三等,一等人一看就会,二等人一教就会,三等人教也不会。”晓刚属一等人,心灵手巧聪敏多思,凡一看一学就会,而且比别人做的又好又快又出色。然而得到的结果却不如人意,命运不停的捉弄他给他开玩笑,他不甘心,他抱怨、他无奈……可他还是重新鼓起勇气与之抗争。
晓刚是个有才情有魅力外表矜持内心火热细腻的人,嗓子好会唱歌心底善良,可在情感生活中也同样是大不如意,喜欢他的姑娘们一个个最终离他而去。究其原因,不是因为他穷就是嫌他腿有残疾。这使他心灰意冷,甚至不再相信爱情和人性,他厌恶逃避感情生活,他深深陷入了生活和感情的双重打击之下在痛苦中挣扎。他似乎被命运丢弃在一个个循环往复的怪圈之中进入人生的谷底不能自拔。他妄自菲薄又玩世不恭,自信与自悲、奋斗与抱怨、热情与冷漠,坚毅与脆弱无情的争斗着。他开始酗酒,借酒浇愁以逃避精神的苦痛,他时常处于时梦时醒的状态,太多的无奈使他麻木,理智又时时唤醒他,他曾在生命的边缘徘徊,试图以结束生命的方式逃避现实的苦难,可他想到了母亲,老母亲是这个世界上他放心不下最深爱着的人,最终理智战胜了冲动,坚强驱走了脆弱,他顽强的站立起来。
晓刚崇拜伟大俄罗斯作家高尔基,最喜欢他的人生三部曲《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读了又读,热泪潜然。他以为自己与他有着相似的命运经历,只是不如他坚强不如他睿智伟大,但是自己也可以做一只与风雨搏击的海燕。这位又高又瘦又驼背大八字胡子老人成了他的偶像,每到紧要关头就会想到他,从他身上汲取进步的勇气和力量。
晓刚在不间断的抗争中亦有许多奇缘奇遇。精神的焦虑使他经常进入一些连续的重复的非现实的幻境,梦醒后他常处于苦苦冥想之中。隆冬时节他只身一人鬼使神差的上了五台山。大雪封山,殿门虚掩,只有红嘴鸭和山喜鹊在空荡荡的大殿里漫步觅食。他漫无目的的在白雪皑皑的山中四处游荡,面对浩瀚的自然,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狭隘和渺小,此时此刻他忘记了苦痛与自我,与天地山川融为了一体,时间似乎凝固成为永恒,很静很净,他从没有这样的感觉,思维也静止了停顿了,然而在潜意识中他祈盼得到上苍的某种启示,祈盼超自然的神袛赐予自己勇气、力量和好运。他的心安宁了,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抚慰着他整个身心,他感觉安全和温暖、适意和无法言谈的愉悦。再后来他开始接触佛教,佛法的博大精深又简易至极的人生哲理使他深深受益。
在二十九岁那年,命运使者好像腾出了时间开始注意到这位不幸的汉子,一位家乡的小学女教师不期而至进入了他的生活,这是一位传统的温良贤淑的姑娘,母亲非常喜欢她,晓刚为了母亲迎娶了她。她的到来使原本母子相依为命的单调生活平添了一束亮色和祥和之光,儿子的出世又为全家带来不尽的喜悦和幸福,他的冰冻心也渐渐解冻消融。后来晓刚不止一次的提及对妻子的愧疚与感恩之情,他真庆幸自己没有错过这天赐良缘,真切的体味到没有太多浪漫甜蜜却实实在在的生活的可贵。这时他以装裱字画为生,心境已变得比较平和,这是他记忆中一段最平淡又美好的时光。
三十二岁的时候,他又遭受了人生中一次大打击,使他又一次跌落至命运低谷,父亲离世,老母瘫痪卧床,哥哥离婚、姐夫病逝、小侄儿重病接踵而至,弄得他焦头烂额身心俱疲,一连几年不得喘息,幸好他有多年的生活锤炼准备和贤妻相助,不然囧困更甚后果难测。
梦圆
起起落落之后,晓刚不再期望什么,他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期望与结果往往相悖,你朝思暮想的东西得不到,而从未敢眷顾求的东西却不起而至。
四十三岁时候,晓刚有一段时间的生意很惨淡,一个裱画的活儿都没有。整天闲得无聊,日子也很难过,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想写点什么来打发时间,他真的动笔写了一篇《大红门》的小文之后,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无论如何也停不下笔了,过往耳闻目睹的人和事纷纷涌现心头。他(它)们鲜鲜活活拥挤着排着长队等待晓刚为他(它)们造像。他没有写过小说也不懂写作的技巧,竟然若有神助的写了一篇又一篇弄得一发而不可收,三年间居然完成了一部二十万字的《野草》。他将自己的小说给朋友和专家看,大家读了都叫好,他想把她献给亲爱的老母亲,由于经济原因无力出书只得将书稿打印成册以完成自己的一个小小的心愿,算是尽了自己的一点孝心。
晓刚用文字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但是总觉得一犹未尽,他试图用更直观的视觉语言表现所说所思所想所感所悟,当然这只是他潜意识中的思维活动,他不知道怎么办,他找不到一种合适的表现形式,他没有想到绘画,因为很多年前他已经同它决裂了。直到有一天闲来无事,又鬼使神差的拿起了尘封了二十多年的画笔临摹了一幅列维坦的油画风景时,他突然的意识到绘画才是他最相应的表现形式,油画色的气味既陌生又亲切,这气味又触动了他敏感的艺术神经,他心中有几分惊喜,但对自己并没有多少信心。恰在此时侄子结婚需要一幅风景画,为还人情他画了一幅,大家都说好,正是这点小小的赞许鼓励他重新开启了自己的绘画之门,自然又是一个一发而不可收拾。他已经是47岁的人了,三年来他画了七十多幅油画创作,这期间他决定不再裱画,坚持每晚在朋友的美术班代课,日子虽然清苦却有更充裕的时间用以创作。
晓刚选择了风景画为他的创作方向,因为风景是他的挚爱,大自然最能舒缓平静他那颗饱经风雨的心。他生在城市,却从小在农村老家的时日非常多,更不用说快乐的寒暑假了。
保定定兴县是广袤的华北平原的核心地域,家乡的热土养育了他,他吮吸着大地母亲的乳汁长大,孩提时代的欢乐、成人后的无奈和酸甜苦辣都与之息息相关。他用双脚、用自行车,后来是用电动车、摩托车走过这里的大大小小土路,一个转弯、一棵树、一间老屋,鸟叫蛙鸣都能令他怦然心动。社会的进步,物质的丰富使家乡发生了很多变化,有了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然而她永远是他寻觅心灵慰藉的天堂,他爱她,爱得很深很深不能用语言表达。
晓刚的记忆力特别强,他像父亲,父亲像奶奶,奶奶在老年间是个见识广很会讲故事的人,晓刚听着奶奶的故事长大,她老人家有永远也讲不完的乡间的奇事轶闻,这在晓刚后来的文学创作中有所展现,这也为他的风景画创作增加了文学底蕴,他的画总是耐人寻味,让观者多了几分思考和怀想。他在风景画中表现了大地母亲的原始的自然美,他于平凡与平常中挖掘我们司空见惯又闪而即逝东西,他的画纯朴,空灵,凄美,清丽,大气,是没有肖像的大地母亲和曾经在这里生存过的人们的肖像。他的绘画是他文学创作的补充,文字和绘画成为了他赞美大地母亲讴歌他心中天堂的两个重要音符奏出的和弦。
晓刚长大了,奶奶也走了,他离开故乡了,他和故乡有了一些生疏感。然而上苍赐予他一位家乡之妻,他在保定定兴间穿梭来往,为他观察生活积累素材创造了机缘,因此他的审美构想和创作才得以实现。他的创作也像奶奶的故事一样,似乎永远也说不完、画不完。
晓刚几十年来饱经风风雨雨的洗礼,他已经把自己的心绪修炼的平和淡定,他不贪图什么金钱、虚名和奢侈的生活,而享受简单的生活,因为简单的生活就是最好的生活。他现在的日子平静而有序。每天早饭后骑车去西郊老屋画画,中午随便弄点吃的当午饭,下午诵经读书,晚上回东郊陪老母亲吃饭聊天,饭后到美术班辅导孩子们画画,隔半月二十天的或逢年过节回乡下看望岳父岳母与妻儿团聚,得闲有兴致的时候还会到花鸟市场转转走走,现在他已经戒掉了烟酒和肉食,为的是培植慈悲恬淡的心性。他不大参加约会应酬,为着不浪费他人和自己的时间,他现在对时间有着一种紧迫感,不敢轻易荒废,日子过得可以说平静自由,他知足,很感恩,老天对自己不薄,大地对自己不薄,人对自己不薄,每当最过不去的时候,总会有贵人出来相助,他铭记在心。
梦想是什么?现在的晓刚认为,梦想就是粗茶淡饭、安贫乐道,就是和家人和朋友和谐相处,就是按着自己的意愿读书、写作、画画和心情愉悦。
生活也往往如此,当你放下梦想当你舍弃它的时候也正是你圆梦的开始,你的心沉下来了不再浮躁,你仍然努力,脚踏实地的勇猛精进,你的梦想正在悄无声息的向你靠近,你却浑然不知,但等机缘成熟便水到渠成瓜熟蒂落,正是梦圆时候。
贫富、成败、荣辱、和世间的一切都是相对的暂时,一切终将成为过去时,只有平常心才是幸福的保障。刚哥,愿你葆有她,愿你幸福永远。
作品欣赏
艺术家简介
张晓刚,河北省美协会员。
河北保定市人,生于年4月18日,自幼学习美术,年高中毕业于保定六中,年就业于保定市图书馆,年辞去图书馆的工作去石家庄中原艺术开发公司工作,年回到保定,同年在保定莲池昆阆举办保定市“野草七人画展”。年参加河北省青年油画作品展,作品“青苹果”获二等奖,年至年多次变动工作,终由于生活原因而放弃绘画,开始学习文学写作,先后著有,《田野风声》、《大红门》、《野草》等中长篇小说,其中《滚地雷》、《荡妇》、《秦尚义》、《李振奇》《陷阱》曾先后在荷花淀上发表,《田野风声》曾在保定晚报上连载。年被天石画院聘用为美术教师,年重拾绘画,年参加保定油画协会举办的保定市油画名家画展。并于年11月20日在保定博物馆举办了张晓刚油画展,年12月1日被保定画院聘为画院专职画家。河北省美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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