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彭艳芬年12月29日的东关码头（拍摄：张永生）新安镇码头包括东关码头和南关码头，南关码头多为淀区尤其淀南百姓进城驳船之地，东关码头面临大淀，其吞吐能力远超南关码头，因此，通常所说的白洋淀码头即新安镇东关码头。年7月，河北省最长公路桥白洋淀大桥建成后，南关码头基本停止摆渡，东关码头在淀区交通航运中的地位依然非常突出，尽管这时上通保定，下达天津的航运业已停止。沿着雄安新区安新县老城区十字街向东约1.65华里至长城堤，依堤面淀即新安镇东关码头，白洋淀西部最重要的航运码头。至年安新县白洋淀旅游码头建成投入使用，安新县东关码头仅余淀区与县城间必须的客货运输，通行船只有小型舱船，不复承载对艚、艘、大帆船等大型船只航行。东关码头背靠着的大堤正好覆压着燕南长城遗址，因此被称为长城堤，与东关老码头一起相伴，见证着这里曾有的帆樯林立与舴艋鹰排，熙来攘往与贩夫坐商。一、淀区航运转输的中枢节点白洋淀内及沿堤建有许多村庄，村民靠水吃水，以渔为生，定居淀中台地小岛甚至以舟为家，舟船成为不可一日或缺的交通工具。对于新安人来讲，白洋淀区内通航及远途航运的枢纽就是地处白洋淀西岸的东关码头。从这里出发，至安州13公里，至赵北口15.5公里，至端村15公里，至寨里15公里，至郭里口7.5公理，至采蒲台17公里，至圈头11公里，至大田庄18公里，至大马庄26公里，至任丘七间房25.1公里，至古佛堂19公里，淀内航道约计.1公里，无论去县城赶集贸易，还是将子女送往县城上中学，繁华热闹的东关码头都是淀区百姓向往的地方。直至今天，淀内有航道的各村均有航线通往东关老码头，不过除王家寨以外，也多有陆路通达县城，交通更加便捷，老码头因此更加沉静。白洋淀的外向开放性是由“九河下梢”与“浮梁驰渡”上手这一地理位置决定的。明代中期以前的一段时间，白洋淀内河航运萧条，物资贸易交流仅以白洋淀本地及周围为主。新安县尹张冕“以舟楫不通，县城关民无贸易，遂疏此河（梁头河，在县城南三里，周城为壕，即长流河、依城河下游），向北俾长流河，自城而西而南而东，跨东关桥，接梁头河东流，入瓦济河，达于海”，东关码头才重现“漫谈绝胜六堤船”的生机与活力。大清河称上西河，与子牙河统称西河，上西河包括府河、白洋淀、赵王河，航程约公里。年9月16日成立的直隶全省内河行轮局，对津保航道进行了修整，由天津至苏桥75公里，成为近代以来第一条轮船客运航线。年，航线延展至安新县新安镇，航线由天津始发，经杨柳青—高庄子—台头—石沟—左各庄—苏家桥—苑家口—药王庙—史各庄—十方院—王家寨—新安镇东关码头。随后，从东关码头—安州膳马庙—保定南关新闸。这样，由天津经大清河、白洋淀、府河至保定全线贯通，而新安镇东关码头成为津保客运线上转输旅客的中心节点。从东关码头向西，经府河上通保定；向东，经赵王河、大清河下达天津，并与运河、子牙河航线连通。以东关码头为中枢节点的主要航线：天津—保定，全长公里，东至塘沽港，百吨船只畅通无阻；东关码头—安国伍仁桥，全长公里，可航行60吨对艚大船；东关码头—徐水大因、高桥一带，全长19公里；东关码头—容城黑龙口，全长15公里；东关码头—白沟河，16.5公里航线，均可航行10吨以下船只。此外，丰水期或洪水期，东关码头—定兴北河店，东关码头—容城小里，东关码头—白沟河—小清河—北京良乡等航线，均能通行。此外，东关码头—大清河—南运河一线，东关码头—大清河—子牙河一线，东关码头—大清河—卫运河一线，包括白洋淀上下游水系的府河、唐河、沙河、潴龙河、漕河、南瀑河、北瀑河、孝义河、小北河、赵王新河等，均通航运营。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新安东关码头是联系河北、京津、辽宁、山东、河南，以致江淮等地区客货运输的必经中枢节点，由此给它带来了无限的发展契机和有形的运输压力。至年完全断航以前，从东关码头出发经府河上通保定刘守庙，60公里航道，经赵王河、大清河下达天津，57公里航道，均可通行吨船只。经潴龙河至安国伍仁桥，公里航道，可通行60吨船只。经瀑河分别至徐水县大因和容城县黑龙口，航行里程共计34公里，均可通行10吨以下航船。经萍河至容城县小里可通航16公里，有5吨以下船只经常航行。同时，白洋淀、大清河航线与运河、子牙河航线连通，四季转运无阻。在津保航线上，任丘设有苟各庄、十方院，七间房等码头，新安设有赵北口、新安、安州、端村、同口、下闸等码头，保定的舟止舫头是清代民国以来最繁忙和最重要的内河码头，担负着南下安国、定州，北上定兴、北京，下达天津塘沽港的重要转运任务。二、帆樯林立中忙碌的航船近代以来，省府保定与天津的联系愈益频繁和重要，陆路交通也必须经过九河下梢的雄安新区，在没有今天这样的硬化路面的情况下，晴天里尘土飞扬的颠簸让人狼狈不堪，雨天后道路的泥泞更是让人望而生畏、寸步难行，“泥淖没我辀，两脚飒飒垂。心怀失足忧，瑟缩不敢投。”船行水上则解决了所有纷扰，干净、快捷、便利，不受天气影响，处于津保航线中间节点上的新安镇东关码头长盛不衰。20世纪70年代以前，由于白洋淀处于京津保繁忙的水运中心地带，承载着物资交换和转输的重要任务，担负着河北中部东西航途往来，南北过客的载运和摆渡责任，进出东关码头的航运交通工具不仅有大小不同、适于远距离运输的漕船和货船，还具备各式客船和各种不同形制的渔船。加之五代宋金以来帝王多光顾于此，尤其清代康熙、乾隆等多次来白洋淀观光游览，练兵水围，巡察河淀堤坝，地方官吏征收，所乘战船、豪华龙舟大舫与蓬船黄篾使交通工具的种类更加丰富。“排”是白洋淀上使用最普通的木板船之一，至今仍被普遍使用。“排”是一种六舱船，其功能类似于筏子，一般宽在2米左右，长6-7米，吃水深度不大于30公分，适合在平流如镜、水域浅狭的水域作业，如放鸭专用的“鸭排”，放鹰捕鱼专用的“鹰排”，狩猎水禽的“枪排”——大抬杆儿，以及能够深入苇田的“庄稼排”等。“排”的共同特点是船型小、船体轻、吃水浅、轻便灵活。“艚”原是封建国家漕运所使用的大型船只，它是一种有多个相对独立货舱的运货木船，舵前有住人的小木房，非常适合大规模长途漕运。清末漕粮停运后，民间将其改造为双节船，称其为“改造子”，即船体由两只一头平的船对接而成，新安百姓称之为“对艚”。“对艚”船体较大，一般长度在20-45米之间，宽在2.5-4米之间，吃水深度在0.65-1.2米之间，载重45-吨，不仅适合淀区内河的货运航行，而且是津保之间长途运输大宗物资的理想工具，因此成为经常停泊东关码头的船只。“艘”一般为粮艘，即运粮船，新安百姓称之为“分艘”。“艘”载重一般在20-25吨之间，但由于这种船船身为一整体，而且吃水只有0.5米，船身长不过10米，宽不过3米，在内河航道航行很少受河道宽度和水深的限制，航行和运转更为灵活，而且也可以借助风力挂帆航行，航运转输能力很强。“舿”是东关码头上的大客船，被新安百姓称为“舿子”，其大小如“艘”。出于乘客的需要，上建有棚顶，留有窗户，可避风挡雨，外形如屋；内分上下铺，如同现在的客轮或卧铺列车，载客量大；铺与铺之间以隔扇相间，保证旅客长途旅行过程中舒适方便，是一种非常人性化的大型客船。“舱船”是淀区和东关码头最常见的船只，有三、四、五、六舱之分。三、四舱一般载重都不超过1吨，适合水上集市贸易或与周边县城之间的物资交流时使用，可载人、运货，钓鱼、扣花罩、夹罱子时也用；五、六舱一般长度在6-7米，以至10米，宽可达2.5米，吃水深度在0.5米以内。其中，五舱又称为“活鱼驳子”“鱼驳子”“活鱼船”，在其第三、四舱下部均开有一个长宽约30*6厘米的口，是为“活舱”。“活舱”开口处以铁条相隔，舱内储鱼，由于舱内与舱外淀水、河水相通，形成活鱼舱，即使长途运输，舱内的鱼也不会死掉，“每当渔期间，有活鱼船，收鱼后沿大清河顺流而下，销售于天津”，聪明的渔家就是这样将特产的鱼虾蟹贝等水产，生猛鲜活的运到保定或天津外埠。六舱的长、宽均不及五舱船，吃水只有0.35米，但使用最广，因为这种船可以并帮装载，也可以单船挑杠架台，从而大大增加了船的宽度，可以从事水上作业，尤其远途的打苇及苇席苇箔运输非常方便，许多记载东关码头的老照片上都能看到其身影。“罾”比舱船更宽些，行驶非常平稳，主要用于治鱼，不大适合运输物资，码头鲜见其踪影。“舴艋”是淀中村与村之间短途往来的必备交通工具，“荻芦编蟹断，舴艋系蓬门。”东关码头外撑篙摇棹的小船是摆渡者生活的又一缩影。“舫”专供帝王勋贵宠妃们使用，装饰华丽者被称为“画舫”“青雀舫”“猎舫”“楼船”，这种船载客量大，功能结构更便于宴饮起居和会见臣子官吏；“游舫”“黄蔑舫”是带有棚顶或有一些标志性装饰的游船；“官舫”则是差役向网户征饷时所驾的船只。在新安百姓看来，高大的楼船“画舫”是帝王的代表，权威的象征，君威和特权独占的标志，它从新安镇东关码头外驶过，“鸿絧排叶舫，齐止视虞旌”，更像是一场奢华盛宴，令人倾慕而又遥不可及，而那些从新安城里来的“官舫”，却是他们最不想看到的船吧。“拖床”是一种冬季用于冰上交通、运载和生产的工具，颇具北方水乡特色。拖床一般长2.7米，宽0.4米，高0.3米以下，状如木梯横放，床体使用耐磨的槐、榆等木材，床体的底部开有凹槽，槽内牢固的安装上冰刀，推动拖床的篙与普通水上船只的棹截然不同，其篙上有弯把以便用力，下装钢制带钩枪头以便顶住溜滑的冰面。隆冬每至，码头上各式船只静泊岸边，如梭的拖床就会飞行在如玉的冰面上，载客，贩鱼，装席，载苇，雁翎队员，以及一切军需、食品和生产物资。新安镇东关码头连接着淀区各个村镇以及上下游各地的实际上是各种形制的航船，或生产或出行，或载客或运货，船成为一切的载体。东关码头外淀泊河道相连互通，航船载客运货，熙攘繁忙，与当地百姓生业息息相关；东关码头处于津保航线上，地位特殊，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联系上下左右，沟通四方、内地与沿海，在津保内河航运和淀区百姓生活必需品交流中，各色船只承载的是新安人的生业，建立起来的是水资源、水环境下的生业经济和社会生活方式，独特而不可替代。三、汇聚逸散的物资与客旅适应大规模经常性的航运及物资集散、商旅往来的需求，新安这样一个地处冀中腹地而陆居水走、交通便利的商贸乡镇，与它的东关码头一起欣欣向荣。从某种意义上讲，新安东关码头就是白洋淀大小码头的缩影，无论是乘客上下往来，还是津保航线上各种物资的集聚和中转，这里都是最重要的集散地，也是旧时商业贸易最繁荣和各色人等集中的地方，遍布小城并由此辐射京津省府。新安虽弹丸之地，蕞尔小城，但自明代即“户浮万有五千”，商贾云集。每天，几乎所有的船工、挑夫、漕船、客船等，凡与航运有这样那样关系的人与物，均汇集于东关码头，不分日夜，搬运转接，码头与市镇街道的喧嚣繁忙可以想见。这种繁盛状况一直持续至20世纪70年代，白洋淀与天津间断航之前。金代，新安始设州置县，城市初具规模，航运经济因此迅速发展。章宗扩建浑埿城为“渥城”，渥城三面环绕燕南长城堤，只有东门景宁外为淀河，东城门、东关码头与东南城墙上修建的“梳妆楼”“望鹅楼”以及楼下有大小鹅池，极目之处，开阔浩瀚，荷花绽放，景色秀美，自然成为最让人流连忘返的去处，水乡花县的东关码头外“舟车交辏，水行陆走，无往不通，贸迁有无，可殖厥货，故人物熙熙，生涯易足。”元明时期，商品市场不断扩大，远距离贸易繁荣，河间、保定、天津的商贾，大多来自今雄安新区，新安人到天津主要经营纲运、造船、贩卖、捕鱼、商贸及漕挽或在市肆间摆摊贩卖水产，为天津航运及经济的发展提供了技术和劳力。漕粮、海盐、棉花都是东关码头上大宗中转的重要物资。清朝前期，经大清河一线分拨到保定、雄县两处的漕粮每年有3余石，商舟盐楫贸易往来更为频繁，新安东关码头是清代商盐水运中的重要中转地，商盐运往保定，再由保定换乘小船，送往支流腹地。由此，新安“蕞尔城市，则菽粟布尔，帛则不备玄黄，四境之需，不陆走督亢、金容、遂州、濡阳，则水贩瀛、鄚、瓦桥，户浮万有五千，而村落仅数十区，且半为湫狭，至米盐、鱼虾、布缕之经纪，则合乡城夫六十名共司之，而领于夫头，为诸上司暨本县官师拔贡轿夫马之需，捕鱼贸粟，其与盖纎啬业，养私完公，厥惟难哉。”新安商号因此在东街和南关迅速兴起，成为主要商品集散平台，主要有经营农产类的同德店、恒丰号、义成店等10余个，经营水陆畜产类的永盛号、东兴益、三合顺、福兴、张记等5个，经营林矿类的长顺号、恒泰、永兴裕等6个，经营制造品类的恒丰公司、顺义成、本立斋、延玉堂、三合永等14个。尽管如此，巨大的物资转输量成为小城的沉重负担。民国时期，东关码头通往淀区各村镇的水路有11条，全长公里，最大可行吨以上船只，承运能力也甚是可观，天津、保定之间的货物三分之二靠这条水路，主要输运河北中南部的完县、唐县、满城及涿州、涞水、雄县、霸州、新城、容城、新安（于东关码头集中）、文安、大城一带的玉米、高粱、芝麻、小麦和稻米，经新安镇码头中转，而后经端村、同口、安州膳马庙、下闸，至保定南关，大宗物资运输以杂食、棉花、纺织品、煤炭、花生、皮毛、瓷器、药材及建筑材料为主，每年运量在四、五十万吨左右，保定、新安及大清河沿岸一带所需其它日用消费品、食盐、日杂百货，以及由外国人倾销的砂糖、面粉、煤油、洋杂货物等，均由天津装民船水运输送。年，河北产棉高达万余担，占当年全国棉花总产量的33.5%，成为全国第一产棉省。所产棉花除满足当地需要外，“更以其余，输溉大河南北，凭山负海之区，外至朝鲜亦仰贾贩，以供楮布之用”。这些棉花在经天津转运国内外各地之前，其运输任务基本上是由津保航线来承担的，而由于“民船运输具有取费低廉、运量大等方面的优势，成为西河棉运津的主要运输方式”。当时，府河、白洋淀、唐河、潴龙河、大清河水量充足，适合50吨乃至吨的民船顺利通航，因此，保定南关舟止舫头码头、新安镇码头、同口码头等，集中了直隶省境，包括顺平、满城、徐水、安国、高阳、蠡县、博野、安州、新安、容城、雄县等地，府河、白洋淀周边一带绝大多数外运棉花和棉织品，“由铁路运津者，约占十分之三，由水路运津者，约占十分之七”，以及部分产自高阳的棉纱棉布。年，航行在大清河水系上的民船有0艘，99%是载重40吨以下的中、小型木船，主要分布在保定、安新、新镇、胜芳等地。这一年白洋淀鱼虾产量高达万斤，苇席万片，苇箔25万块，除小部分在当地及周边销售外，大部分按常例行销保定、天津、北京、山东、黑龙江等省，并购进生产生活用品万吨，而一应物资的往来绝大部分依靠东关码头水运。年，安新县东关码头的货物发出量是吨，年吞吐量在12万吨以上，进出口物资年可达22万吨。年洪灾发生的特殊时期，由保定交通局航运处和安新县委组织的副业运输队只运输船，在8-12月天的时间内，完成了23.5万余吨的运输任务，其中运粮余吨，菜余吨，鲜薯余吨，建材余吨，木材余吨，煤炭余吨，运费收入达18.5万余元，运输能力着实惊人。因此，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东关码头是其时北方内陆及对外交流中当之无愧的重要的物资中转集散地之一。年安新县通行客货运输汽车之前，在50多公里的内河航线范围内，货运量、货运周转量和客运量、客运周转量的发展虽有转折，但总体上一直呈稳定上升趋势，《白洋淀安新县水运周转情况表》以图示的形式较直观的呈现了其内河航运和转输能力。如年与年对比，货运量、货运周转量与客运量、客运周转量分别由原来的1万吨、25.8万吨公里与4千人次、10.4千人次，增加至7.2万吨、.7万吨公里与14千人次、千人次。其时水运木帆船由只增至只。东关码头自古已闻名遐迩，至今已是有着浓浓乡愁记忆的重要码头，那曾经的纤夫号子、揽桩驳船、船舷锚浆、吆买喝卖、嗡嗡嘤嘤中的几多笑闹、几多哀愁，均已变得意兴阑珊，如同一位饱经沧桑的智者，沉静、闲适、自在、天然。由于水上交通便利，周边安肃、容城、雄县、任丘、高阳、安州、遂州等地，均选择快捷、廉价、便利的水路交通和贸易，无形中给蕞尔小城增加了沉重的运营负担，但也同时进一步促进了白洋淀区市场的发展和兴盛。事实上，东关码头的繁忙景象，远不只是由于便利了当地及周边诸州县，更重要的是由此呈放射状向四方延伸，连接了北至京都，东至天津、辽东，以致朝鲜、日本，南至祁州五里桥等河北腹地和南部，西至保定府署的广大地域。——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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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白洋淀为中心的津保内河航运概述漫话新安古城墙解放新安城新安水淀的变迁水城新安淀边市镇注：本文选自安新县政协文史资料编辑委员会所编安新县文史资料（第七辑）《寻找记忆中的新安城》。未经允许，禁止转载。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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