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需要澡堂子为人们提供服务。别小看澡堂子,其行业的历史可以上溯到宋代。据宋耐德翁《都城纪胜·诸行》载:“浴堂谓之香水堂”;吴自牧《梦梁录·团行》载:“开浴堂者名香水行”。相传,当时有位经商蚀本的商人,无以为生之际,适有人来借盆洗浴,因获启示。于是,他便利用仅剩的房产开办了第一座公共浴池,取名“香水行”,并于门前悬挂一把茶壶为幌子,生意很是不错。显然,其悬壶为幌的寓意在与表示经营的热水浴池。
北京自元代开始有了澡堂子,是各大寺院僧人在寺内开办的,主要是供进香信徒沐浴。明代寺院僧人办澡堂子虽然增多,有“凡内官皆于皇城外有堂子之佛寺内沐浴,并有专人擦澡讨赏”的记载,但它远不能满足社会的需要,只有到了民间经营浴池的出现和兴起才逐渐成为人们主要洗澡的地方。
早期的澡堂子设施也很简陋,一池水几个长条板凳,“窗糊油纸,壁置油灯。”直到清末民初,有了自来水、锅炉和电灯等,才使浴池条件有了较大的改善,成为新型浴池。
最早,澡堂只招待男人,而且设备简陋,只在房间内设一水池,水池边放长条板凳,如果洗澡人多,则临时准备衣筐,筐口系有竹牌,标明号码,客人将衣服脱下,连同鞋帽放入箱内或筐内,即入池洗澡。洗完,认号穿衣上路,不得久待,否则,掌柜的就要高喊:“洗的洗,晾的晾,不洗不晾穿衣裳,洗澡别打盹儿,摔了腰和腿,买张膏药贴,洗澡不够本儿。”浴客如果还不穿衣走人,老板就要下逐客令了:“诸位穿着穿着,腾个箱儿,前起让后起儿。”
到了20世纪30年代,澡堂行业逐渐扩大,市内各主要繁华街道都有了规模不等的澡堂。年,北京出现了女浴室。年,澡堂的经营者们成立了浴堂商行会,后改称浴堂同业公会,澡堂经营业由此形成了一大服务行业。 老北京的澡堂子也有三六九等,最高档的是头等官堂,是为那些大官、富商们服务的,澡盆、卫生、服务都是一流的,有钱人不仅在这里洗澡,还在这里睡觉、吃点心、喝茶、打麻将。北京在解放前夕,设备最好的、价格最高的是“东升平”浴池三楼的头等官房。这里南近八大胡同妓院区,北连前门火车站,西是古玩市区的琉璃厂,东为黄金商市的大栅栏,地势之优自不必多说。这里均为单间套房,到这儿洗澡的包括当局的许多达官贵人、高级绅士、社会名流,在这里有嫖妓、有赌博、有吸毒……有的人在此夜以继日,一混就是十天半个月
次一等的就是普通官堂,每位三角至一元。比较著名的澡堂子有位于珠市口西大街的清华池,位于王府井八面槽的清华园,位于杨梅竹斜街的东升平园,位于李铁拐斜街的西升平园,位于东四南大街的怡和园,位于壬广福斜街的一品香等。比官堂次之的就是“盆塘”,盆塘是单间雅座,客人多是小职员、教师一类的公务员,妇女们也经常带着孩子来洗盆塘。单间内设两个搪瓷浴盆,外设躺椅、茶具,设施也很是齐全,不过洗盆塘的客人多属市民阶层,没有太多的时间腻在这里吃喝玩乐,能够舒舒服服洗个澡就是很大的享受了。
最低级别的澡堂叫做散座,也叫池塘,光顾于此的多是卖大力的劳动者。这些人到澡堂来,有的就是为了干净。有的并不是为了洗澡,而是为了讲生意,做买卖;为了买房子置地谈条件;为了帮助别人解决纠葛等。还有一种人是到澡堂里来躲债,欠人家的钱而到澡堂边洗澡边休息睡觉,以躲避债主要债。洗了睡,睡了洗,饿了让伙计去给叫饭,直等到晚上伙计高喊:“各位明天再来,静堂啦!”他们才无奈地离去。
俗话说干什么吆喝什么,通过吆喝招徕生意。浴池业在长期发展过程中形成了自身的行业特点,经人总结提升把自己经营的时间、功能融入宣传招徕生意的联语招牌之中,使人一看便知是澡堂子。如“金鸡未唱汤先热,旭日东升客满堂。”、“红楼洁室心扉暖,碧泉玉池洗风尘。”在经营管理上也独具手法。由于是大众洁身沐浴的地方,讲究干净。但是五行八作、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来,难免来有碍大众忌讳的,或对自己经营有麻烦人等前来,在不得罪客人的前提下,用一些联语非常婉转的规劝客人以避免麻烦。如“身有贵恙休来洗,酒醉年高莫入堂。”“贵恙”指的是身上患有不干净的外疮,喝醉酒的人和年岁大的人,这样的客人请不要入堂洗澡。
大概在有了澡堂子的同时,也跟着有了搓澡的。老北京澡堂子搓澡的分南派和北派,南派以扬州为主,搓澡的手法细腻,讲究手轻力匀,而且搓完澡按摩头部。北派的以河北定兴、易县、涞水三县的人为主,北派搓澡的讲究手把稳、劲头匀,功夫都在手劲儿上。搓完,身上不能青一块紫一块,要浑身通红。这与南派明显不同。
搓澡的入道,必须认师傅。老一辈北派搓澡师傅讲究法,也叫式。一般搓澡需用十五分钟左右。由于搓澡是力气活,用行话说,卖的是胳膊。通常一个搓澡师一天搓三十多个活儿,就已经很累了。搓澡与修脚、捏脚统称“全活儿”,“全活儿”拿下来需要四十多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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